酒茨盾冬锤基龙嘎银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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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酒茨】华灯(神都梗)

“底层”的我解决生气的办法就是,产粮。


这篇借吞哥的嘴表达了我个人在玩神都夜行录时对王的看法,请轻拍,欢迎探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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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茨

 

【华灯】

 

神都梗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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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看看吧,”这个唐土的降妖师在离开前俏皮地朝着茨木摆了摆手,“也许四处逛逛,会对你找回记忆有所帮助的。”

 

这家伙又想用花言巧语来骗他,上次就骗他在这街市徘徊了一整天,浪费了许多修炼的时间,还买回了这样的东西。

 

茨木瞧着案头放着的小玩意儿,那是一个面具,听那个降妖司的掌司李淳风说,每逢灯会,男男女女便会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到街头赏灯。一旁的永宁打趣道:“师父,这不是变相的相亲会吗?”李淳风继续说着,“其实永宁说的不错,这火树银花,星桥铁锁之下,倒真是成就了不少佳缘。”

 

都是些无趣的小事罢了。

 

茨木将那红色的面具捏在手中,轻飘飘的,像是稍稍用力就会将它捏成粉末一般。降妖司给他们安排的落脚处很清净,但夜幕落下时,却也传来了丝竹之声,让茨木静不下心来,他将面具戴在了脸上,出去看看,倒也无妨。

 

一曲笙歌春如海,千门灯火夜似昼。

 

才走出降妖司的大门,四周便热闹了起来。

 

【火树银花合,星桥铁锁开。暗尘随马去,明月逐人来。】

 

有几个学子模样的人在高挂的彩色莲花灯下摇头晃脑地说着,可茨木听不太懂,他拉了拉身上的衣袍,那是降妖师给他准备的唐土人的服饰,穿在身上轻飘飘的,跟他的甲胄相比像是不存在似的,让他有些不适。降妖师说,这里的百姓们虽然都见过妖鬼,而且有降妖司的守护,但也还是会感到害怕,为了避免引起恐慌,出门的时候还是稍作些伪装比较好。

 

果然,唐土的人类像是司空见惯了似的,他们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他这白发鬼的存在,这和他零星的记忆完全不同——那时的他捂着犄角东躲西藏,举着火把的村民们带着武器追在他的身后,嘴里高呼着要杀了这妖魔。再之后,每当人类看到他,就会尖叫着逃走,即使他只是帮那人类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柴刀....再后来,可恶,还是想不起来。

 

“轰隆——”

 

一旁的火光挡住了白发鬼的去路,他驻足,转头去看刚刚喷出火光的地方。那是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,他的脸上喜气洋洋,在周围戴着形形色色面具的人中间挺起胸膛,他将手握成半圆放在唇边,在一片叫好声中又从嘴里喷出一串红色的火焰。

 

迎面而来的红色火光带着些酒香,看来也只是人类的小手段罢了。

 

茨木低头笑了笑,他的手指轻轻一划,那人喷出的火光变成了紫色,叫好声越发的热烈,只见那变戏法的人类微微一愣,再次吐火时又成了红色,果然刚才只是眼花了而已。

 

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孩一般,茨木在面具底下偷偷笑着,他继续向前走着,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那个酒吞童子老是在街上晃来晃去,还真是挺有趣的。

 

“诶,您来啦!”是那个降妖师,她的身边还有几个似乎和他们一道而来的家伙,嗯?那个吵闹的家伙居然没有一起来吗?

 

被这几个家伙拉着一起走在人群中,茨木很恍惚,他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,他似乎也曾和什么人并肩走在热闹的街道上,但那街道上的不是人类,而是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妖鬼。人群中,一只小猴子灵活地在火圈中间穿行,他记得他好像曾经见过一颗头颅,在兔子扔出钢圈的时候跃了过去.....那家伙,是不是叫首无?

 

摇了摇头,茨木只觉得脑海里有些发闷。他继续往前走着,再一次停下来的时候,是在一个老者面前。那个老人坐在小马扎上,他将一团姜黄的糖卷在手中,揉成圆球,用手指沾上些许面粉压了一个小坑,收紧外口,快速拉出,只见糖球上被拉出一股细细的糖棒,老者呼地一下往里头吹起,那团糖浆在他手中晃悠悠地股得圆圆乎乎,老人笑了笑,在圆球上捏出两个尖尖的小角,又用细签戳上红糖给它舔上了眼鼻,随后一只金色的小狗被递到了孩子的手中。

 

“哟,茨木大人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。”夕辉调侃着,茨木偏过了头,他刚才的确看得有些入迷。

 

真想让挚友也来看看......挚友......

 

“这是糖活儿,是一门灵巧的手艺。”唐土的降妖师给他们介绍着,她向老者伸出了四根手指,“请给我们吉祥如意四兽。”

 

“好嘞。”老人将灶上的热糖浆倒在板上冷却,他抬起头憨憨一笑,“大灯要上啦,看完大灯再给几位捏。”

 

“玉漏铜壶切莫催,铁关金锁彻明开。谁家见月能闲坐,何处闻灯不看来。”那个叫做黄昏的家伙带着狐狸的面具突然开口,他将纸扇遮在扬起的嘴角,然后指向茨木,生疏的用唐土人的语言说着什么,“这是新学的唐诗,说的就是你身后的这座大灯。”

 

顺着黄昏折扇指向的方向,茨木回过了头,只见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高楼前,有一个高高的灯座,大灯还未点起,但四周如雨般密集的灯火将他的轮廓照了个大概——那是一个巨大的酒葫芦形状的花灯,它微微倾斜,还未等茨木看清,只听见四周的人群发出一阵欢呼,他们的脸都亮了起来——大灯的中心亮了起来。

 

金色的葫芦上是红色勾嘞出的烈焰图纹,那是匠人精心涂上去的。只见从与葫芦遥相对应的灯楼上射出了三道如流星一般的火焰,直直地往那巨大的葫芦飞了过去。人群再一次爆发出山洪般的欢呼声,三道火光点燃了葫芦嘴上的机关,红色的火球从酒葫芦中喷射而出,像是滚滚的岩浆,却都依循着各自的轨道向四周弥漫开来,像是从葫芦里倾斜而出的烈酒,细看的话,原来是红色的灯球沿着提前穿好的绳索四散开来。它们点燃了四周的大灯,玉兔奔月,神龙摆尾,雄狮怒吼,各式各样的花灯让人应接不暇。

 

“圣人万岁——”四周的人群纷纷在这万紫千红中跪在了地上,他们朝着那个令人敬仰的地方呼喊,那是他们的“王”,连黄昏和夕辉都朝着刚才的灯楼颔首叩拜。

 

茨木被身边的降妖师扯着手臂拉低了身子,想让他也朝着唐土的圣人叩谢。可他却是朝着相反的方向——在那灯火阑珊的地方,有比那火树银花还要亮眼的存在。茨木站了起来,他不顾身后降妖师的阻拦,朝着那个方向奔去,任凭潮水般的记忆涌进脑海,他脑子里现在只有这个想法——到那去,到那个地方去,到那人身边去!

 

“与民同欢。”那楼台上传来了圣人的声音,圣人大手一挥,欢庆的音乐被奏响,大唐的百姓们欢呼了起来,他们随着音乐声跳舞唱歌,吟诗作对,巨大的狂欢在此刻随着烟火被点燃,那逆流的身影迅速被隐没,消失在了热闹的街头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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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吞童子站在高楼上,街道上人声鼎沸,让他想起了他的大江山。远离人类的妖鬼们偶尔也会举行自己的集会。顽皮的山兔和首无组成了跳火圈的组合,妖狐制作的面具终于派上了用场,天邪鬼们打着鼓敲着拍,为宴会增添了音乐,灯笼鬼挂在树头欢乐得扭动着身躯。还有他的身旁,那个白发鬼总会在集会的时候带着一个红色的面具,他说因为那是属于酒吞童子的颜色。

 

是属于挚友的色彩......

 

本大爷的吗?酒吞抬起手碰了碰脸上的面具。他还记得茨木那家伙站在摊位前盯着这个面具看了许久,他期待茨木想起什么,可那家伙似乎并没有想到什么,只是在一旁降妖师的劝说下,才买下了这个面具。而剩下的那一个,此刻正戴在酒吞的脸上。

 

记忆里有人曾对他说,三千世界,烦恼万千,唯有成佛,方能解脱。是这样吗?他看着满目的华灯,五彩的福灯连成一道星河,这就是属于王者的盛世吗?那些写满美好祝愿的福灯,终将会去到什么地方?

 

那高楼里的圣人看得到吗?

 

勾勒着莲花的小灯从他的身旁升起,却被卡在了斗拱上,灯内的烛火燃烧着,明黄的火焰快要烫红了那莲心。酒吞一跃将那福灯握在手中,莲花的另一面歪歪扭扭画着什么,他仔细看了看,嘴角的笑容便抑制不住了——那应该是出自一个小儿的手笔,龙飞凤舞地画着几个小人,他们正蹲在地上,逗弄着地上的小虫,而那被涂成红色的小人正兴高采烈地拍着手,似乎是他的小虫赢了。

 

那圣人知道这孩子的愿望吗?

 

“....你来了。”熟悉的气息一靠近,酒吞便认出了对方。只是这一次,他没有像前几天那样一见面就邀请对方喝酒,他知道,那个人其实并不喜饮酒,只是勉为其难地陪他罢了,从以前就是这样。

 

茨木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,他就那样站在眼前,只要自己再往前几步,就可以站在他的身旁。

 

“挚友......”熟悉的两个字从口中迫不及待地跳出,和前几日的茫然开口不同,此刻茨木只觉得这两个字似乎承载了太多的情绪,他的嘴唇都颤抖了起来,“挚友。”

 

“茨木,你知道强者是什么意思吗?”

 

“挚友,强者....就是能够凭借自己的实力,站在顶峰俯视一切的....”

 

“那,王者呢?”未等茨木回答,酒吞便再一次开口,他转过了身子,手里的莲灯明晃晃在胸口发出光芒,“强者,可以战胜一切,就像你说的,可以站在顶点。”

 

“而战胜这一切,并且随时随地都要捍卫这一切,让大家连小小的心愿都可以在他的疆土上说出口来,并且可以拼尽一切去守护这些心愿的......”将那福灯放到了空中,那彩色的莲花晃晃悠悠地朝上空升起,酒吞抬头看着逐渐融进星光的莲灯,“这,才是真正的王者吧。”

 

茨木的眼角发烫,记忆中的影子和眼前的人重叠了起来,那光芒刺痛了他的双眼,却让他无法移开目光——即使面对着灿烂的灯海,却丝毫不逊色。

 

那是,他的方向,他的挚友,他的王。

 

“无论在哪里,本大爷希望,等到了那个时刻,有你和我并肩。”

 

酒吞走到了茨木的身边,他抬手抚摸着那人脸上和自己相同的面具,他的身子前倾,两张面具在一片火树银花中相碰。对方唯一露出来的眼睛微亮,眼眸里是满天的华灯。

 

新一轮的烟火在空中绽放,五光十色,在那灯火的阴影下,酒吞站直了身体,刚才的那一瞬,他的心脏跳得飞快,他仿佛很早前就想这么做了。茨木有些反应不过来,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。

 

“茨木啊,还有很多事情,我还是无法记起来,那些空白,似乎很重要”酒吞轻轻抓起了那人空荡荡的的袖口,他的眉头微皱,“但那样的事,不会重蹈覆辙。”

 

“挚友......”茨木将自己的面具推到额头,他往前探出了身子,双唇贴住了对方面具上的嘴唇,唐土匠人的手艺精巧,那木制的面具吻上去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粗糙。降妖师说,等他们离开了这个地方,这些记忆都会消失,可是他不想,他不想这些记忆就那样消逝,即使消逝,他也想让它们像是天空中的烟火,至少在此刻,毫无遗憾地绽放着美丽。

 

酒吞从后面解开了自己的面具,他抬起了眼前那白发鬼的下巴,将那人压在了楼台的红柱上,这一次,他们之间再无阻隔。双唇相碰,身体交缠的真实感觉在此刻已经注定,即使百转千回,即使这些记忆都会消失,但这些事已经无法被忽磨灭,它终将被那灿烂的烟花永远铭记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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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江山的星辰比京都的烟火美多了。

 

酒吞童子坐在树下,他的脚边倒着几个干涸的酒坛子,他动了动身子,那酒坛咕噜噜滚到了一边,碰到了另一个人身上的铃铛,发出了清脆的声音。

 

酒吞偏头看去,啊,茨木这小子啊——

 

他挪到了那正趴在巨树盘根上熟睡的白发鬼面前,瞧着对方因为醉酒而通红的脸颊,忍俊不禁。他看到对方的腰间挂着一个红色的面具,酒吞将那面具握在手中,那是茨木在大江山集会上戴的。

 

将面具聚到了自己眼前,酒吞盯着那镂空的眼睛处看,从孔中看去,满天的星辰闪烁着专属于自己的光芒,他仿佛看到了茨木那家伙的眼睛,总是那么的明亮。

 

“啾——”他将面具拉到了自己眼前,朝着那嘴唇的地方亲亲吻了一下。

 

啊,他以前是不是做过同样的事情啊?酒吞这么想着,他偏过头看着身旁依旧熟睡的白发鬼,鬼使神差的,他凑了上去,在那人的嘴角浅浅留下一吻。

 

“以后,也一起走吧。”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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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关于糖活儿,朝代不对,但是我就是想看茨木盯着糖人看,别深究哈;

2、同上,灯会也参考了《长安十二时辰》里的步骤;

3、神都的文案很棒,让两位对王的理解也十分的到位。

我想神都文案可能还有一个意思:

那就是让玩家在体验游戏的同时也开始思考,到底什么才是王者。

本文表述的,正是我个人的想法,只是借了二位的口说出来而已。

4、感谢各位看官老爷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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